【白胖燕问字】又到三八，教我如何不想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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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胖燕问字

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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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飘着些微云，

地上吹着些微风。

啊！微风吹动了我头发，

教我如何不想她？

1920年，刘半农留学欧洲，写下了这首脍炙人口的新诗《教我如何不想她》，也创造了一个新字——她。

今天是三八妇女节，就来说说“她”吧。

比起大多数汉字悠久的历史来，她字简直可以算是“小鲜肉”——这个字的历史，不足百年。从古代延至近代，表示第三人称的“他”，泛指男女及一切事物，只是到了现代，“他”才专指男性，而女性的第三人称则用“她”。

▲东汉《张景碑》中的他

新文化运动使汉语发生了许多变化，当时，用“他”字表示所有第三人称似嫌笼统，文学家刘半农便主张造一个新字“她”来承担表示女性第三人称的任务。

▲刘半农

这个想法最初遭到不少质疑。有人觉得，第一，第二人称的“吾”“汝”等字，都没有男女性别区分；“她”和“他”字，只能在阅读时分别，而读音上并不能区分——所以没必要新造一个“她”字。

为此，刘半农专门写了《“她”字问题》一文来讨论，并举了一个例子：

“他说，‘他来了，诚然很好；不过我们总得要等他。’”这里用他字表示一切第三人称的话，就会语义不明。

如果用一个女性的她字来区别，一切会更明了：“她说，‘他来了，诚然很好；不过我们总要等她。’”使用了“她”字，说这句话所牵涉的三个人的角色，就清清楚楚了。

▲她与他不同

正因为现实的需要，她字最终为人们广泛使用，成为女性第三人称代词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当时如鲁迅等一些大作家，也曾用伊字作女性第三人称代词，不过渐渐被淘汰了。

不过，在古汉语中，第三人称的意思，常常用彼字来表示，而他字往往和佗字互通，表示用驴、马载物驮负的意思。用“它”作人以外的第三人称代词，也是从这里引发的。 

▲他，无篆体字，假作佗

从她字可以看出，作为活的文字，汉字不是一成不变的，她生生不息。

撰文 | 白胖燕  编辑 | 白慧玲 周梦爽
主编 | 周立文  副主编 | 殷燕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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